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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是坎坷,可能太誇張,但以機率來換算,我家這倆隻標到籤王的機率也未免太高了。

在弟弟發生事情之前的一個雷雨交加的夏日午後,獨自一人在賣場購買日常用品。背包內傳來大哥大的呼叫聲,連續接了兩通接通後就斷線的電話;一通沒有來電顯示,另一通,按回撥後馬上斷訊。這種情形已不是第一次,是一直如此這般糟,但很可笑是我手機的知名度高、外觀輕巧佔手機界的前三名、獨占鼇頭照相功能畫數無機可媲美,最重要能獨霸一方的就是收訊奇差無機可比。

當時還在納悶,是誰的電話。
五分鐘後,老公打電話來了。
他急切的說女兒在學校腳受傷,要我馬上去學校。
講的模模糊糊讓人細胞死一堆,問老公情形為何?
老公很緊張說不出所以然,只知道是學校的護士人阿姨要家長馬上帶孩子去醫院,因為學校無法處理女兒的外傷,需要專業的外科醫生處理才安全。

老公有點帶氣,質疑問我身在何處,為什麼手機都不通。
要不是有正事要辦,一定回他在牛郎店,牛郎店隱密藏在地下室,所以收不到線。
扼要回一句:手機的老毛病又犯了。
老公咬牙吐了句:「它完蛋。」
我知道,我快要有新手機了,這要謝女兒所賜。

不清不楚的狀況下令人很痛苦,手上又撥著一隻很不上道的手機更是讓我火上加油的想做一個動作,就是將手機丟到馬路上,然後急速行駛壓過它,可是識實務者,當下只能屈就努力找尋收訊好的角區撥回學校的醫護室,了解情況。

接通後聽到的重點是:女兒整片指甲與肉分離,腳上流血的狀況已暫為處理簡單包紮了,腳指頭除了紅腫,指甲還是貼在指頭上,但需要專業外科醫生才能將整片拔除。

行駛在滂沱大雨中,十分鐘後到學校大門口。
女兒讓她的一位好朋友攙扶出來。
在雨中女兒看到我喊聲媽,就開始大哭了。
我知道她真的好痛,只是好強的她不願意在她不信任的人面前哭泣。

站在大雨中將女兒抱在懷裡,任由她與大雨互相尬,看誰大聲。在一旁女兒的好朋友看到女兒哭成這樣,嚇傻了。

到了醫院,護士打開紗布做了簡單的消毒動作,醫生解釋:指甲幾乎已是整片與肉分離,所以一定要整片處理掉。醫生和護士各就各位,女兒則是全身發抖坐在病床上,等待受刑。我的心臟一直是有夠強,但不夠力,屬於虛張聲勢形,當醫生將女兒的指甲整片拔起時,女兒那慘叫聲讓我整個人虛脫地全身快塌下去,手扶牆壁大氣呼不出來。
真希望痛的人是我。

回家後女兒的情緒一直無法平靜。
老公下班後心痛的看著女兒的傷口,順口問了女兒是怎麼發生的。
女兒簡單回答:「在打掃時與同學行走間撞上。」

老公問我:「老師怎麼說?」

我有氣無力表示:

「在我帶孩子上醫院的途中接到老師的電話,老師表示她並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,只是女兒跟她報告腳受傷要去醫務室,之後的事她並不知道,是同學回班上後才告訴她的,她覺得女兒好勇敢。」

「然後呢?」

「接下來雨下得很大,收訊也不好,所以老師就只是問沒有告知發生什麼事,到現在老師也還沒打電話來。」

窗外下著大雨挾帶著近地面的雷聲轟隆隆,驚心動魄的震耳聲和老公火紅臉上既將爆裂的血管是一樣滾燙。

紅面老公的臉是非常的不爽這個答案,所以當晚老公在聯絡簿上寫著:
「請老師不要讓女兒上戶外課。」
其它並沒有多詞。

第二天早上幫女兒整理頭髮,叮嚀女兒老師若處理,只要據實以報,其它就不要多詞。

傍晚回家後問女兒老師怎麼處理,女兒很不高興表示:
「老師說那位男生沒有錯,是我自己不小心;男同學說他根本不知道我在旁邊,所以他又不是故意的怎會是他的錯,老師也採信他說法,認為是我自己追撞上去的。」

老師是在說啥碗糕?

我要女兒將聯絡簿拿出來,看老師寫些什麼,女兒攤開聯絡簿,老師留言方格內白白的,乾乾淨淨。

我問女兒對於老師處理這件事的看法為何?
女兒皺著眉頭:
「我和同學都覺得老師偏袒那位品學兼優的男同學。」

女兒在學校受傷心中就很不解,為什麼老師不是通知我的人,更不是將事情原委讓我了解的人,而是還要反問我情況如何;現在心中更是悶到最高極,孩子受傷已是第二天了,老師你嘛幫幫忙,也該給家長一個說法吧!

學校與家庭之間我一向秉持尊重與溝通,這是除了打罵和處罰之外最好的雙向道,但我的尊重換來了的是老師有色彩的英明。

這時我真的懷疑,是不是近兩年來,女兒在學校的任何事我都可以睜一隻閉一隻眼,不大驚小怪的去學校跟老師提出我的疑問,抱著得過且過只要不是犯了大錯我都可以接受。這樣的低調的做法並不是我沒有疑問,我的困惑可一籮筐,例如;



( 待續 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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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lavender021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8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