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世界競爭舞台上,只要是掛上台灣二字參賽,在競賽期間總會受到很多花招款待;若成績斐然更進一步受到肯定走向頒獎台上,這段小小的距離中所受到不平的對待,沒有人會關注,只能從參賽者家屬從旁側錄的影像中看到欺人太甚的行為。 

 

能出國參賽是實力受到肯定,也是光榮的事,但參賽中處處被打壓,也不能掛上自己國家的國旗,這是針對台灣參賽者不需明言的基本規定,其它國家不需如此;主辦國和台灣的官員也沒有太大的動作為台灣爭取平等地位,參賽者只有用自己的方法做國旗衣、國旗披肩、衣著上繡國旗徽章來宣告自己的國家是台灣。 

 大陸打壓台灣不是只有飛彈對著我們,而是處處不能讓台灣見光。 

 

這又是一件國際參賽者的哀痛。 

來看看當事人的痛吧。 

看看台灣在世界舞台上被有心人定位。 

 

2009/9/16自由時報  

 

我在加拿大放聲痛哭  

◎ 周英戀

第四十屆國際技能競 九月十日圓滿結束。台灣代表團成績斐然,總共獲得金牌四面、銅牌八面、優勝十七面,排名世界第四。然而,再多的獎項,對於二十歲的孩子們,我並沒有看到獲獎學生百分百的喜悅,因為,他們無法像其他得獎選手披著自己國家的國旗上台接受頒獎。因為,台灣的代表主動要求摘下來的。

 

這是我第二次參與世界裁判。十多天的競賽過程中,與世界各國頂尖裁判建立良善的友誼。然而,在正式競賽的第一天中午(九月二日),台灣的國旗被摘下來。我在第一時間詢問了我職類的裁判長,她告訴我:是您們國家的代表和大會人員把國旗摘下來的,因為中國有一個考察團要來,不希望看到台灣的國旗。之後兩天,我的職類就像孤兒一般,在沒有國旗的情況下奮戰。

 

當天晚上,我請示台灣代表,為何把國旗摘下來?他告訴我:「我們申請的大會旗子並不是國旗,是加拿大主辦單位幫我們把國旗安置在競賽會場的,妳是『要拿牌』還是『要國旗』?」為了接下來三天的競賽順利,我必須安撫國手的情緒,我含淚謝謝代表,回房就寢。

 

接下來的兩天競賽,諸多的華僑在觀眾席前議論著:怎麼沒有國旗?第三天下午貼上了大會的會旗。世界各國的裁判紛紛問起了「台灣怎麼了?為何被換下國旗?」有個歐洲裁判拿著筆說:「我幫你們把Chinese Taipei 改為台灣。」也許是開玩笑,但卻觸動了我在賽場的情緒,我放聲痛哭。我的國家原本就是台灣!

 

競賽結束,我的職類拿到世界銅牌。在最後一天的裁判會議上,我請求裁判長給我兩分鐘的「說謝謝」。我感謝大家的關心,也把台灣的地理位置、歷史過往、現階段人民生活與願景期待等敘述說明,並給大家一張彩色的圖文介紹。十八個國家的裁判給我一分鐘的掌聲,並在熱情的擁抱中說再見。

 

競賽已經落幕,對於正值青少年的台灣孩子而言,得獎帶來諸多的鼓勵與獎勵,但,上台披著無法識別的「國名」!看著他(她)們身軀扭轉成「S」,雙手緊握,嚷著「有夠鬱卒!」「為何不能拿國旗?」的無助與惶恐,身為裁判長的我也啞然!肩負著全國技能競賽的「選才」、「培訓」、「出國比賽」,國家付出幾千萬的經費,我們為國爭光「出國比賽,得金牌,光榮回來!」九月十日勞委會佈滿著國旗的頒獎台一一的給予國手嘉勉,稍稍填補孩子失落的孤獨。

親愛的台灣代表,我拿著台灣國家的公款出國比賽,我當然要獎牌也要國旗!

(作者為全國技能競賽花藝職類裁判長)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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